Life goes on
and people sing their song

【双黑太中】Can you make it feel like home

没什么卵用的娱乐圈paro,不符合现实的地方请忽略><写个狗血玩。




天空距离他触手可及又异常遥远。风来自脚下,来自数十层下,来自四面八方与世界的每个角落,撕扯着他摇摇欲坠的防御。

他掉了下去。


第一个爆出消息的是来路不明的小号。

“太宰治在MV拍摄过程中坠楼,目击者称疑是再度自杀”,头像是颗墨镜橘子的僵尸号在自己主页这么宣布。最开始只有一条干巴巴的文字,之后几条陆续加上了感叹号、at和似是而非的截图,并打上了#太宰治##文豪野犬电影主题曲#之类话题标签,好像一个赶鸭子上架用起社交平台的人迅速被教会了如何夺人眼球。

但他——或者她,也可能它,管ta呢——显然学得还不到位。气势汹汹的太宰粉洗劫了他的主页,凭借蛛丝马迹和福尔摩斯附体,推理出此人纯属大IP即将上映前的无脑黑。ID“小咪我爱你”的大V更是给出理智分析:

“粉丝都清楚,太宰先生前几年自杀行为是由于抑郁症,而病因与他的前东家脱不了干系。”这位不时放出太宰私照的疑似内部人士说,“考虑到这次电影及主题曲MV制作港黑公司也有份……我最乐观的分析,这是在给可能发生的片场事故找背锅侠。”

岂有此理,我们宰哪里长得像放锅的灶台啦!群情激奋下,昙花一现的小号再也没冒过头。

但没人顾得上他。仅比这晚一点,各家媒体不约而同爆出了太宰坠楼昏迷的消息。


第二个被配合调查的是梶井。

“为什么啊!你们不能因为是威亚出了问题,就第一个来怀疑我吧!”黄头发的威亚控制师大声叫屈。

“好嘛、好嘛,别这么凶,我也知道在一般人看来,威亚出了问题就该找控制人员——但都8103年了啊,先生们!你们真的不知道威亚自动控制系统都用几十年了吗?所以我那天的工作其实是这样,”他向着面前摄像头欠了下身,作出语重心长的劝导姿态,“威亚,你是个成熟的系统了,该学会自己把太宰安全送到地面啦。”

“事实?我说的就是事实。你们需要站得住脚的解释,就该去找更站得住脚的渠道:比起并没有控制权的可怜的基次郎,一个能够轻易造访智能系统的黑客说不定还更靠谱呢。”

“那我为什么坐在这里?真巧,这也是我想问的。”梶井皮笑肉不笑地交叉起双手,“总不会因为不幸的太宰先生曾在港黑公司旗下,而我目前正供职于他的老东家吧?”


第三个抗议的是红叶。

“我得说这不公平。”她艳红的指甲轻轻划过桌面,像是要划上被甩到面前的老照片,“是的,跟太宰在录制现场起冲突的是中也,没有在太宰一力主推N.S.K.K组合时配合露面宣传的有中也,早在SKK组合时期就与太宰有龃龉的是中也——以及,是的,同样像你们查到的,曾经跟太宰在一起过的也是中也。”

她停了一会儿,在纷乱的底片间寻找能被妥帖剪辑公开的画面。令挥舞荧光棒的人唇齿都战栗的歌可以吗,或许枕着带来争吵乃至大打出手的废稿、将手臂搭在对方腰上自己造成的淤青处的相拥而眠会更好?舞台上引发尖叫的互动只是公司要求,要是小女生们能看到中也偷偷吻上太宰的睫毛,恐怕早用分贝掀翻了东京巨蛋的屋顶。该提夏天最炎热时的两件长袖外套吗?那底下是别有用心的吻痕与年轻气盛的以牙还牙。凡是见过年轻时他们的人,没有一个会问出“是不是中原中也动了手脚”这种蠢问题。

“所以我只能认为,你们这么问是看到了导向性证据。啊,不用急着解释,我也是猜测而已,跟你们一样。”她弯起唇角,让试探看起来像个轻巧的玩笑,“其实我更关心的是中也怎么样了。听说他伤口恢复还不错,只是一直昏迷?……那就好,希望他早点醒过来。”

“不客气,这我当然会理解。但我也有不能理解的:按各位的逻辑,中也大费周章黑进控制系统,就为了在太宰掉下来的时候冲出去当个傻瓜肉垫?恐怕先生们得给我解释下这个。……无法解释?这就奇怪啦,仅仅凭借动机迅速锁定‘意难平’前搭档的,不是我面前这些聪明绝顶的脑袋瓜和包容宇宙的脑洞吗?”

“我很冷静,谢谢。”她将水杯重新放回桌上,“我只是想说,这实在不怎么公平,也实在有点……太幼稚了。”


某位知名不具的港黑高管A先生提供了第四个线索。

“幼稚?可能说中原吧……不然就太宰,反正他们两个对上的时候半斤八两。”他漠不关心地耸耸肩,“谁知道那个女人想说什么,莫名其妙的,我早说不该把她放进管理层……比起那个,我带来了中原的日程。”

为了经费、进度和全体剧组成员的生命安全,拍摄期间太宰和中原被禁止碰面(据说这还是不知道哪一个当事人主动提议的)。因此按照日程,第一日太宰录制MV,负责演唱的中原本应在第二天到现场。

“中原擅自出现在现场的原因,公司并不知情。”他斩钉截铁地说,随即又露出一个示好的暧昧的笑,“当然,实际是怎么回事,我想各位也都猜到了……四年真是段漫长的时光啊,是吧?”

“唉,这怎么说呢,我肯定还是要替我公司艺人说句话的。中原啊,接下MV时还不知道太宰要参演,不小心跟人撞了个正着后起码也没在公开场合闹过脾气,词啊曲啊都按时完美地完成了……对啊!冷静得简直不像他。既然这样,突发奇想去看看老搭档转行后的模样,去了觉得不方便露面所以只在道具组晃了晃,也都无可厚非嘛。”

“我?说谎?怎么会!想想那些小报的标题吧——‘新晋影帝坠楼重伤,昔日搭档因爱生恨’,都不用再添油加醋,就这几个字已经让港黑股价跌了多少,你们想得出来?这对我有一丁点好处吗?!”他示威地拍出手机,屏幕上曲线正险峻地坠落着,“所以我早跟森说过,放任这些小鬼是会出大问题的——哼。不好意思,你们就怀疑这怀疑那地查吧;我可要回去参加紧急会议了。”


箕浦警官心事重重,发出了今天的第五次叹息:“我依然觉得这不对劲。”

他看着桌上报纸,旁边手机app刷新的提示音不绝于耳,各社交媒体空前统一地讨论或声讨着那位“因爱生恨”的昔日搭档。情势一片明朗,新任的部下比他轻松,甚至提前进入破案后模式,笑着打趣说莫非警官也受了网络熏陶、事件三次反转前并不敢下场吃瓜?

“您就放心吧!”部下说,“的确中原冲出去救人还重伤怪奇怪的,但没准看人摔下来良心发作,谁知道呢。反正网络组正追查那个黑进系统的海外IP,只要能追到中原跟这IP的瓜葛,不就结啦?”

箕浦摇摇头。他再次打开录像。

这是道具组所在房间的监控,跟太宰坠落地是同一座大楼,只是位于矮一些的楼层,为了便于拍摄其他角度的镜头。他向后拖拽进度条,于是中原出现在画面里,表情有点不耐烦,却没有诸如来错地方的迟疑,径直走向正通过监视器和落地窗查看楼顶进度的工作人员。后者因为他的到来分神,扭头说了几句话,从目光落点来看是在夸奖他身后新买的机车——当然啦,当红歌手有着带它进入现场的特权。

但这时候中原看起来有点迷惑。他似乎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因为很快他们听到了尖叫,以及太宰被风撕裂的声音:“威亚……怎么……”

中原跳上了机车。

“哇。”部下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从这个高度冲出去接人?这太酷了,我感觉我在看什么大片,还得是动画制作——不然现实重力只会让这次莽撞成为血色浪漫,邦!”

这就是为什么箕浦不能与社交媒体的观点保持一致。提交他手中的调查材料显示,中原对轨迹的计算与捕捉几近天生(鬼知道一个歌手干了什么才会被发现这种能力,他其实是什么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杠把子吗?他忍不住想起红叶口中的指向性证据)。因此也有种说法,宣称这是中原中也的自导自演,为的是给四年前被迫出走并背负巨额违约金的前搭档安上道德把柄,从而将对方重新拉回身边。

很有趣,也很有说服力,因此尽管没那么主流,也获得了些流量。可惜视频并不是这么显示的:并没有几秒能留给中原去处心积虑,而他们所处的高度,即使对于一个准备周全的阴谋家,也实在太高了。

“可以啊,他竟然还知道拿上枪好把对面大楼的玻璃墙打破……哎哟?!”伴随着画面里一闪而过的破窗镜头,部下感同身受地咧了咧嘴,“这……这也太疼了吧。”

“是啊,太疼了。”箕浦喃喃地重复,“所以那位说过,即使看起来再合理,如果存在未能诠释的巧合……也可能隐藏了惊人的悖论。”

“那位?”

“乱步先生。”箕浦说,“江户川乱步,侦探社日报的特约调查侦探……别想了,我们不可能请他来的;他被派去国外出差了。”

“为什么是这时候啊!”部下失望地拍着大腿,嚷嚷出箕浦的心声,“太不凑巧了吧!”


或许由于特别调查员顶梁柱的缺席,始终活跃在信息前线的侦探社日报这一次异样沉默。晚于所有对手,他们的专题报道姗姗来迟,在事发后第六天。

事发后第六天,一切陷入停滞。海外IP来自网络潜行者,没入层层中转不见踪迹;中原中也事发前后的活动与资金流被条分缕析,结论是这人清白的像太宰在颁奖典礼穿的那件白西服。而被寄予一切希望的当事人×2都在昏迷,尤其伤势稍轻的中原,体征正常,就是不醒,立志跟太宰比谁睡得更久一样——考虑到这两个人的黑历史,这滑稽的理由也变得有那么点可信了,尤其在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时。

在这僵局中,太宰率先醒来了。

他花了不少时间来恢复意识,足以让各种人——医护人员,同事,记者,看热闹的病人——将病床和病房围个水泄不通。万众瞩目里睡美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中也呢?”

他声音太小,记者还在声嘶力竭提问,害怕下一秒就被人丢出去:“太宰先生请问你对事故原因有何想法是否是前搭档因爱生恨他救你一刻你有什么感觉是不是当然选择原谅他——”

太宰蹙着眉,苍白的手按了按太阳穴。

在那个记者被丢出去后,他再次抬起眼。“中也呢?”他又问,这次让所有人听清了他的迫切。

中也的病房清静许多,感谢任劳任怨的箕浦及其部下。簇拥的众人在病房外伸长脖子cos长颈鹿与鸵鸟,如愿看到感人的名场景:太宰半跪下来,连背影都深情,将他还在昏迷的失而复得郑重地握在手心里。即使他是上部电影中曾出演的那个穿着人皮的阴灵,也会有殉道者前仆后继为他跳进海中去。


侦探社日报在这时候放出了重磅消息。

记者谷崎前方报道,在与警方秘密合作下,乱步从海外获得了神秘IP的消息,经过几天追踪,成功查到其户头上新增资金的来源——港黑高管A,情理之中。被逮捕时这位大佬正在密谋继续收购股票好逼宫森鸥外,顺带一个议题是清除森一系,首当其冲的一位,中原中也,毫无疑问。

这成为了完美的动机。

尽管A直到被逮捕都在叫嚷“我被骗了”和“幕后另有其人”——谁还管他呢?大众注意力早被侦探社的另一位谷崎吸引了:谷崎直美在她的情感专栏里开始不记名连载SKK辉煌的过去,以中原中也的视角娓娓道来。少年意气,阴错阳差,求而不得,分道扬镳,午夜梦回,一直推导出这次的奋不顾身。当事人的颜都太能打,没删减完全的镜头又太忠实且还原:不知哪里翻出的视频里,醉酒的中也强行搂过搭档亲了一口,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立刻又将人丢开,满脸逼真的嫌弃和更逼真的通红;而少年太宰还没修炼到如今不动声色的境界,偶尔他追逐着中也锁骨上滑下的汗水,镜头捕捉到那双眼里令人心惊的东西。

SKK组合曾伴随一代人的少年叛逆,当年谁床头没贴着两个少年的海报?现在他们分崩离析,最初的粉丝也已进入消费主力。情怀和更大的利益推着港黑的股价绝地反击,旧粉死灰复燃,新粉嗷嗷大哭——锁了!锁了!哦我的老天鹅,我搞到了真的!

于是,在中原中也醒来前,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与谢野医生,”护士在门口怯怯地探头,“今天是……那两位出院的日子,我能不能……”

医生合上书,冲她点点头,看小姑娘兴奋地跑远了。她重新打开那本昨天才收到的书,找到刚才读的地方,那里被送书人随手画了个鬼脸,像是挤眉弄眼地暗示她“我是重点!”。她轻声念出来:“到第七日,上帝造物的工已经完毕……吗。”

中原中也握紧拳头。

绷带把他裹得像个倒大霉的太宰治,而正主就站在他病房外,围观群众(全横滨的人今天都不用上班吗?!)的眼神和吸气表明他看起来像天使天降,深情款款,英俊挺拔,身高依旧一米八。这位没事干长太高的天使先生对他微笑,看起来有点青涩的紧张;中也确信只有自己能接收到这混蛋游刃有余的得意和挑衅。

“你不该去接我的,中也。”太宰说。

看嘛,我就知道你会冲出去的。绷带混蛋说。

“但是我很开心。”

我当然开心了。我的预告什么时候没实现过呢?

刚清醒让中也反应没那么敏锐,他像被注射了一星期麻醉药,脑浆在太宰恶质的注视里晃悠个不停;偶尔还回显出坠落时的碎片画面,他揪着太宰,后者惊愕地瞪着他,上一秒看着像要开嘲讽,下一秒牢牢回抱住他,叹气听起来如释重负。

去他妈的如释重负!中也恶狠狠地想,都是肾上腺素和吊桥效应的错觉!

他酝酿多时的大招即将爆发——太晚了,太宰将他困进了怀里。

总算没白等,围观的人纷纷发出吃狗粮的声音,并向这对崭新诞生的公众情侣送上了祝福(“YOOOO”和“亲他!”)。在场唯一想送上诅咒的是公众情侣的其中一个,像个拿错剧本走错片场还被劈头盖脸打了一巴掌的菜鸟,他愣了足足十秒。

有幸站在围观第一排的群众后来是这样描述的:“中也太害羞了,本来乖乖把脸藏在风衣里,太宰把他脸抬起来的时候突然开始挣扎,闹得特别厉害,差点就被他跑了!幸亏太宰早有准备……哎呀,好险。”她后怕地拍着胸口。

鉴于接下来的说法已经OOC到超出直美忍受范围,她大笔一挥,开始绝妙改写。

于是人们看到太宰是多么深情而坚定地拥抱着他的前搭档,在他耳边安抚地絮絮低语,让脾气暴躁的歌手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每个怀疑他们炒作或逃脱罪责的人都该去现场看看,那两个人如此契合,仿佛从来不曾分开过。

“虽然他在亲吻里还显得有那么点僵硬,但没关系,时间会帮他重新适应的。”直美征求意见,“——我这么结尾怎么样?”

谷崎也有那么点僵硬。然而妹妹好才是真的好,何况侦探社日报最近已经成了国民刊物,人手一册,拜直美的专栏所赐。他只好寄希望于当事人:“呃,问问太宰先生的意见?”

直美掩着嘴笑:“太宰先生啊,这几天恐怕联系不上了吧——他们毕竟四年没见了呢。”


“我们才四天不见吧,敦?”太宰懒懒地倚着门打个呵欠,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大早上被认真教导的后辈吵醒并质问是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不小心睡了四年……这大概不是哪国歌手给你的勇气。我想想,”他眼神在后辈胸前一闪一闪的手机上打个转,“也许有位女士承诺把小镜花父母的手机给你?”

敦支吾出一千四百六十个语气词,最后闭着眼绝望地直奔主题:“中原先生不在吗?”

“中也?”太宰说,“不在,录歌去了。”

他像是突然失去逗弄后辈的乐趣,意兴阑珊地让开门往里走。敦赶紧跟上去,一路尽量在保持目不斜视的同时小心避开客厅里的……各种痕迹,比如沙发前打翻的红酒、餐桌上可疑的乳白和地板上被粗暴对待过的布料残骸,并分出一只耳朵听太宰嘀嘀咕咕,抱怨说中也嗓子明明哑成那样还非要去录歌,早知道就再关他四天之类。

敦拘谨地接过牛奶杯,假装没有看到太宰以成年人的淡定踢开刚刚在他脚边的那个……咳咳咳!不淡定的刚成年呛起来,躲开前辈“来问我呀”的期盼眼神,一点也不想知道前一天在这个椅子上发生过什么。

“来问我呀!”太宰果然说,“刚刚问什么来着,是不是故意坠楼的对吧——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何况第一天认识就是敦把我从河里捞上来的。”

这不就是承认了吗!结果折腾这么多人这么一圈还是为了满足他这位前辈的自杀癖好啊!敦抓狂地冲自己喊……在脑内,当然。现实里他只能嗫嚅着继续引向重点:“那,那之前太宰先生暗示的‘一旦坠楼就将中原中也指控为凶手’……也是故意的吗?”

“我暗示过吗?我懂啦,你是想假设一种我故意坠楼的情形。”太宰宽和地替他补全,“毕竟现实里我醒来后可是一直在努力扭转对中也不利的舆论——虽然方法让红叶姐不那么高兴,但中也和港黑都保住了嘛!哪怕森先生都没什么可说的。反正我俩的事迟早得公开,现在已经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啦,连最难说话的媒体都接受了。不能太贪心,是不是?”

敦只能点头。于是太宰满意地给了他回答:在“敦的假设”下,自杀并连累中也听上去的确挺有诱惑力……可惜的是假设本身就不成立,因为“中也根本不会乖乖按我剧本去死”。

“对活在这世界上有着莫名其妙的热情,奇怪的小矮人!”太宰撇着嘴说,“即使给中也制造出全世界都叫他快点和我一起死的局面,他也会拼命活够一百岁再去嘲笑我。我和他都知道这一点。”

“那为什么您还要……我是说,假设中的太宰先生为什么还要故意坠楼呢?”

太宰像个偷到糖的小孩一样得意地笑起来。

“因为全世界也没法让中也跟我一起死,我只好给他个机会,好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得跟我一起活下去啦。”他对着那手机轻快地说。


中也合上手机,一言不发地递还红叶。工作人员的呼唤适时响起,后者顺势脱离这令人无奈的固执的沉默:“嗯。要我们看什么?”

工作人员给他们播放的是MV半成品。坠楼事故并没影响画面,太宰闭眼,坠落,天空被拥在他张开的手臂中;然后他睁眼,跟镜头——镜头后瞠目结舌并火冒三丈的人——长久地对视了。

“太宰这个眼神……似乎不太对啊,”导演迟疑地说,“不是不好,但比起MV本身有点,呃,太侵略?但又确实是祈求的意味……?”

这个可怜人把自己绕晕了。要删几秒吗,他求助地望着另外两名更有发言权的人。

“所以谷崎直美说得对,”红叶意味深长地说,“镜头总是忠实和还原的。”

中也只是盯着视频。太宰的眼睛映着飞速远去的天空,距离他触手可及,异常遥远。风从深渊呼啸而起,撕扯着他牢不可破的防御。

他掉下去了。

MV的歌放到最后一句时中也终于做出了决定。“删掉吧。”他说。

Fin.


MV是trash candy,中也飞车救人请假装他在cos死小m22的阿姆罗。题目来自打雷姐的born to die,打雷姐的歌好几首适合双黑啊好想写(不你没有时间。

周六激情被投喂,周三(?)才割出柴柴的腿肉,社畜使我宛如渣男……神志不清地去赶飞机了,看不懂请戳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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